2007年6月8日 星期五

拜訪都市

walktobuilding

December 24th, Nine PM
Eastern Standard Time
From here on in
I shoot without a script
See if anything comes of it
Instead of my old shit
First shot -- Roger
Tuning the Fender guitar
He hasn't played in a year
--rent


家的隔壁有個小女孩,坐在琴椅上雙手勉強在琴鍵上放平,吃力張著手掌,敲打姐姐用過的黑木鋼琴。架上的譜書頁黃了,某些折角遮住了圈點的痕跡,鉛筆的字跡,有汗水暈開的模糊。

也許他是個中年男子,用粗糙結繭的手指彈著嶄新發亮的琴,不過無所謂了,因為他已經是個小女孩。

女孩上個月開始練習夢中的婚禮,從牙牙學語到王小玉說書,前起天彈起了土耳其進行曲,一樣的兩小節斷一次,半天彈不完一首歌。

我喜歡站在陽台抽煙時聽她的鋼琴,然後開始想,從幾歲之後,她的雙手就會永遠離開琴鍵呢?

我並非嚮往波西米亞,應該說是從不,對於世界上大多地方的大多事情,我通常抱持著只觀賞不參與的心態,試想,我坐在椅子上抱著爆米花和可樂,看著一隻大猩猩打爆飛機坦克,多過癮啊!

我一直堅持著,我最缺少的就是堅持,這種話有時和「我是全世界最謙虛的人」一樣弔詭,但是是事實。對於節拍從左耳到右耳就會變調的人而言,想要追上他,就像夸父一樣傻,而波西米亞,則比夸父更傻一點。

當我的胸口情緒溢出一些文字,我才明白,有些是天份,而有些,則是沒有天份,所以我不再期待one song glory,我決定,shoot without a script,創作,本身就是應該霸道而且剛愎自用的。


Ps:標題為Stephen Sondheim的音樂劇「Into the Woods」的聯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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